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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我的美麗鄰居>系列 CP兆娜

 

 

 

 

*沒什麼坑品可以開連載到完結,整個系列會用想到哪些片段就寫哪些的方式寫作,篇篇設定成可獨立觀看的類型,合起來多看幾篇就可以湊齊龍珠、召喚神龍這樣(?)

 

 

 

 

……

剛脫下來襯衫咻的一下就被屋頂強勁的風吹走了。

 

 

 

 

從十樓的窗戶跳到隔壁大樓的屋頂後,平野清次一直覺得自己的身後,好像有個什麼毛毛的東西,一直貼自己的背搔著,沒有隔著衣服的那種。他手一直伸到後面撈也撈不到,轉頭過去又被襯衫隔著,只看到一個鼓鼓的東西在動,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,可奇怪的是又感覺不到它的敵意。

 

於是掙扎著在一直不明所以的不明生物搔癢,還是像個暴露狂一樣在醫院大樓的屋頂脫襯衫裸上半身,兩個選擇之間猶豫,他最後選擇的後者,然後衣服就被吹走了。

 

襯衫從眼睛餘光範圍消失的瞬間,他看見自己的背後,尾椎骨的地方,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長出了一條毛茸茸又蓬鬆的大尾巴,棕色的毛髮,也不知道像是哪一個狗種。雖然沒有辦法控制它的走向,卻又千真萬確的跟身體連接在一起。

 

奇怪的是,他明明就記得自己出車禍的當下,還有送進醫院發現自己靈魂出竅的經過,卻對這來路不明的尾巴,一點印象都沒有。

 

車禍發生的當下,清次坐在自家車的後座滑著手機動態,沒有留意到外面的狀況。只知道側面突然一個強烈的撞擊,連人帶車往旁邊飛了出去,尚未感受到劇烈的疼痛,他就已經先失去了意識。

 

再回過神的時候,他正低頭看著自己躺在病床上,周遭圍了幾個醫生護士,動作迅速的、似乎...... 正在搶救他?

 

看著自己幾近半透明的雙手,他才慢慢回想起,緩慢的咀嚼出事情的經過。似乎傍晚返家的時候,發生了車禍,讓他命懸一線,並且目前正處於靈魂出竅的狀況。

 

他內心慌的一匹,前陣子才剛考完大學升學考試,此時連高中畢業證書都還沒拿到手.。如果搶救不過來,那就要英年早逝了!

 

暫時乘載不了即將辭世的可能,於是他穿過窗戶、就這樣跳了出去。

 

錯過了後面金髮訪客。

 

 

 

 

由於天下天下的流逝速度差了三倍,當毘沙門接到在人間盯哨的文巴傳來的訊息,而趕到醫院的時候,醫生們已經幫床上車禍重傷的少年,處理好了初步的急救。

 

心跳的速度低的可怕,卻緩慢堅定的跳動著。只是加護病房的床上,目前只是躺著身軀,裡面應該待著靈魂卻消失不見。彼岸的神明無須多做觀察,僅目測便得知此一事實,即使醫術再高明的醫生也不知道。

 

姐姐大人,我們現在該怎麼辦?距離您之前說過的那一天,明明還有兩年多的時間,怎麼現在還不到時候,就已經出了這樣的大事。直逼性命的大事。

 

文巴擔憂著。這是她第一次接到重大的觀察任務。

 

她在尚未長大成人之前便已失去了性命,現在輾轉成為毘沙門的神器,而擁有二次生命活著。

 

自心裡直接的感受到眼前神器的內心波動,毘沙門安撫的一笑,伸手摸上了文巴的頭,別擔心,現在也只能四處找找了,剛出竅的靈魂不會離身體太遠。更何況我們有這麼多的家人可以幫忙,一定能夠很快找到他。

 

毘沙門接著說,這邊就拜託文巴繼續觀察情況了。紹器囷器紝器秋器,跟我來!

 

 ”是!

 

神器們從人形回應主人的召喚,化作器型時發出一道閃光,瞬間把整間病房照的大亮,閃到了文巴的眼睛,卻沒有驚擾到這間病房裡的任何一個此岸的人類,他們像是毫不知情般,繼續做著自己的工作,病床上的人更是連動都沒動到。

 

沉睡的公主需要命定的王子深情的一吻,才能夠喚醒,那如果沉睡的人換做是王子本人呢?

 

 

 

 

上半身打赤膊的王子(靈魂型態),此時正快速的跳躍在大街小巷的牆壁之間,他在屋頂上吹著冷風好一陣子後,終於接受了自己的屁股上多了一條大尾巴,胸口多了道完全不明覺厲的長傷疤,還有目前半裸的事態。

 

可能是從小家族教育對服裝儀容要求的比較高一點,他從沒有過太過休閒清涼的服裝,衣櫃裡面九成多都是襯衫西裝背心,各種三件式的搭配。不管到了哪所學校就讀,他都是同年級的學霸,擅長讀書的同時也精通體育項目,卻在同儕們挑燈夜讀紛紛戴起了近視眼鏡的風潮時,獨獨漏了他。

 

他發誓,現在這些追在他屁股後面的不明黑色物體,妖魔?妖怪?不管是什麼都好,應該都去幫自己配一副眼鏡!他又不是什麼香噴噴的大美女,沒事不要一直跟在他的身後。

 

跳躍在各棟大樓的屋頂上,靈魂的重量輕的不可思議,平時辦不到的高難度動作,因為他靈魂出竅的關係,一夕達成。什麼一跳六米高,腰不酸背不痛的,一口氣就能爬上十樓,臉不紅氣不喘。

 

沒想到卻招來妖怪的注目,喊著好香好香的流著口水朝他撲過來,追的他東躲西閃,明明腳能踩上各棟大樓之間牆面、屋頂等,但手卻拿不起任何此岸可以暫時抵擋的物體。

 

就算是學霸也無從得知現在棘手的狀況如何處理,學校課本上面也沒有這樣的知識,紀載在冊。就這樣被四處追著跑,流竄在街道上。就在他四處亂竄的時候,突然感覺到他身前的疤痕在發熱,尾巴上的毛突然都豎了起來。

 

一片陰影從他頭上壟罩下來,在他腳邊形成一片巨大的圓形影子,不同於妖怪惡臭的氣息,這個味道聞起來還帶著點香氣。

 

他回頭往上一看,犬族的尾巴毛炸起來,不知道為什麼全身僵硬的動不了,嘴巴驚訝地忘了闔上。

 

伴隨著一聲巨吼,百獸之王的獅子從天朝他降落而來。

 

嘎嚕吼吼吼吼吼吼。

 

 

 

 

大小姐!我抓到人了!

 

囷巴踩著眼前的人著地,無視他上空、皮膚直接就地摩擦,厚實的獅掌還在上面多踩了幾腳,找個好位置坐下來。神器型態的他說話,一般外人都只聽的到獅子的吼聲,只有同為神器的夥伴,還有他的主人才聽得懂他在說什麼。

 

很好!就這樣壓著他,別讓他跑了。

 

跟在來路不明的獅子後面,一名抓著一把大劍的金色長髮女性從天而降,她砍翻了後面追來的妖怪,大劍舞的虎虎生風,三不五時還不知道從哪邊掏出小槍開個幾發子彈出去。

 

平野清次看著眼前的景象驚呆了,到剛剛這一人一獅的組合出現之前,他面對這群妖怪就只有被追著跑的份,沒有武器的他完全沒有可以回擊的能力。

 

但眼前的女人就像是喝水吃飯一樣,消滅的妖怪就像星塵爆炸,炸成一朵朵的煙火。那麼大把的劍,就像是沒有重量般行雲流水的揮舞,她穿梭在妖怪之間,每一擊都確實命中妖怪的要害,一次消滅。

 

不只戰鬥力高的嚇人,仔細一看人也非常漂亮,就像是女武神降臨,高高豎起的金色長髮,隨著她乾淨俐落的動作飛舞著,彷彿有生命力的在自主跳動著,晃花了平野清次的視線,生怕錯過任何一分一秒,視線直盯著她沒有移開。

 

直到她消滅了所有的妖怪,他都還是想不明白,為什麼自己要緊盯著眼前的人不放,生怕錯過任何畫面,為什麼單單只是看著,內心深處就有一股想要落淚的衝動。

 

 

 

 

囷巴可以了。

 

消滅完所有的妖怪,毘沙門收起大劍,跳到他們的面前。在囷巴離開那人的背上後,她伸出手將被壓在地板上的平野清次給拉了起來。

 

你好,我是七福神之一的武神,毘沙門天。旁邊這隻獅子是我的神器之一,不好意思剛剛急了點,比較粗暴地把你攔下來,不過這都是有原因的,希望你不要介意。

 

 “原來是這樣,他抓毘沙門的手站了起來,你好我是平野清次,很感謝妳救了我,第一次碰上妖怪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處理,還好遇到了妳…… 呃毘沙門天大人的、應該是神明的巡邏時間?他有些尷尬的手指抓了抓臉頰。

 

不然我可能就被吃掉了,阿不對,我已經要死了,死掉也是早晚的事了。阿哈哈哈哈哈哈……..他尷尬的笑著。

 

不,你不會死的。毘沙門看著眼前靦腆笑著的人這麼說著。

 

咦?

 

她很清楚被判處轉世之刑的神器,再次投胎為人後,是不可能帶著前世為人、或者為神器的記憶開始新的一輩子。

 

雖然比起記憶中她所熟悉的那一位,看起來要更加稚嫩一點,但看著眼前的人,露出和他極其相似的靦腆表情,她還是不免將兩個人混在一起。

 

於是她上前一步,將錯就錯,伸出雙臂環抱住眼前之人的臂膀,這時的他身高還只是堪堪和她一樣,將下巴靠在他肩上,小小聲地說著:

 

你不會死的,我來的時候,醫生已經結束了初步的治療,手腳一個都沒缺的把你的身體修好了,現在就只差你這個逃跑的靈魂回去。

 

……這樣阿。他僵硬著不敢動,感覺到胸前好像有什麼,靠在他身上。毛毛的大尾巴在身後瘋狂的甩。

 

吶,你知道為什麼你身上有一道疤嗎?

 

她在讓囷巴把他壓制之前就看到了,從左肩斜向右下腹的一道疤痕,是沒有像剛受傷時的那般鮮紅猙獰。但親手砍下它的人,又怎麼可能忘記它的來歷。

 

我本以為轉世的靈魂,身上是不會帶著任何前世所留下的東西。可這道疤痕,現在卻又真實存在在你的靈魂上,它是要提醒我,我曾經深深傷害過你的事實嗎?還是它是要告訴我,是不是有那個可能,有一天你能夠想起我們之間的所有回憶呢?

 

毘沙門每問一句,手上環抱的力道便增了一分,兜兜轉轉,好幾十年才又重新找到他,丟了一次,前些日子才又再次碰上,沒想到又沒保護好,讓他出了一場嚴重的車禍,差點命都沒了。

 

神明本能的在一出世便愛著世間的人事物,生死有命,世間萬物的流轉都循著不成文的規矩在走,像是有隻透明的手,操縱著每個人類的命運,推動的人類歷史的進行。

 

人類的生命是脆弱的,她一直都清楚。同時她也無法干涉在此岸人間世界,這個她也明白。

 

所以她才不遺餘力的,盡可能不落下任何一個、在死後需要被拯救的靈魂。此岸她無法辦到的,在彼岸她伸手可及的地方,她都不願錯過。

 

可當她從病房的窗戶外面,看著躺在床上、那個纏滿繃帶的人,她再一次的痛恨自己身為神明的無能為力,他命裡該有這一劫,那是無法避免的。

 

只是就差那麼一點,她又要再次失去他了。

 

 

 

 

就在平野清次為自己身後激烈不停甩動的尾巴,而感到尷尬時,他感覺到有水滴在他的肩膀上,因為他的襯衫被風吹走了,完全零隔閡的、感受的清清楚楚。只是這位神明大人不知道為什麼,抱他抱的很緊,讓他沒有空間可以轉頭去確認她是不是真的哭了。

 

可也許不用轉頭他也能知道,那小聲吐露出的話語,裡面是懷抱著多巨大的悲傷,她很難過,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,字裡行間聽起來像是他們認識的樣子,可他一點印象都沒有。

 

那不受控制的尾巴垂了下來,她的難受透過淚水,傳達到了他的心裡,讓他也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同樣糾結了起來,感同身受一般。

 

就在他想伸手把她推開,想要為她擦擦眼淚的時候,他聽見旁邊有人呼喚他的名字,像是念咒一樣聲音沒有太多的高低起伏。

 

落睡,平野清次。

 

眼前的視界急遽黑了下來。

 

快回到你的身體裡面,然後醒來之後,你就會忘了今晚發生的一切。

 

什麼忘記……他不要忘記,這麼重要的人他才不要…….

 

他向前一倒,靠在毘沙門的身上,完全失去了意識。

 

 

 

 

大小姐這麼好嗎?干涉此岸之人的記憶。即使他是兆麻先生也……囷巴欲言又止的一臉不贊成。

 

毘沙門聽了之後只是搖搖頭,現在還不到時候,太快相認的話,會違背我們當時所立下的約定。再等等吧,我們再等等,距離約定的那一天,時間就快要到了。

 

隨後她深深地看著現在倒在她身上的人一眼,一手從他腋下穿過去,扶著他朝旁邊獅子型態的囷巴走去。

 

現在不管怎樣,先把他的靈魂送回去他的身體裡面才是最要緊的。不好意思囷巴,又要麻煩你了。

 

囷巴蹲趴下,讓毘沙門能夠更好的上貨,隨後她一腳也跨上了囷巴的背部,並示意他可以飛回醫院了。

 

 

 

 

神明騎著她的獅子飛在掛著一輪明月的夜空中。

 

大小姐……

 

囷巴,怎麼了?

 

請您注意眼睛的水分不要流失太多了,不然等等在醫院留守的夥伴們會擔心的。

 

“……我知道的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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